【鬼灭乙女】她从烈焰中归来23
#爱#
◆骨科高能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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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行动恢复自如后，杏寿郎第一时间就去面见了主公。下弦二伏诛的消息早在许多天以前就已经传到所有柱的耳中，现在的他们，正和杏寿郎一同单膝跪在本部的庭院里，准备见证这薪火相传的过程。
“杏寿郎，你成功的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呢。”产屋敷耀哉双目皆盲，但杏寿郎却能感觉到有两道温和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从今天开始，就请你接任槙寿郎的职位，成为新一任的炎柱吧。”
蝴蝶忍是第一个开口恭喜杏寿郎的，常年含有悲伤之色的悲鸣屿行冥此时也露出了一丝并不明显的笑意，双手合十道：“南无阿弥陀佛，多么努力的孩子啊。”实弥先是哼了一声，随即主动和杏寿郎握手：“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嘛，比我想的强多了！”宇髄天元的反应最夸张，他伸手就把杏寿郎的头发揉成了鸡窝：“不错！你小子很华丽，本大爷认可你了！”义勇站在一旁本想像其他人一样说些什么，但终究没有上前，只是默默在内心想道：算了，我和他们果然是不同的。
会议结束后，杏寿郎脚步飞快的离开，想要第一时间告诉等在门口的硝子他终于正式成为炎柱，可以披上那件蒙尘已久的火焰羽织了。
“恭喜呀，”硝子听完以后玩笑道，“那我以后就要叫你炎柱大人咯？”杏寿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倒也不用，我还是喜欢听你喊我的名字。”这时他通过余光看到了一个粉绿相间的脑袋正在靠近——蜜璃现在对那身“特别定制”的队服已经越来越习以为常了，并且丝毫不会为大敞的胸口而害羞。倒是硝子，每次见到蜜璃都会更想把裁缝暴打一顿。
只见蜜璃兴奋的捧着小脸，翠绿的眸子就像晃动着的两池春水：“师父真的太厉害了！一口气就打败了十二鬼月之一呢！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像你一样！”
她像只彩色的鸟儿一样叽叽喳喳、蹦蹦跳跳，一不小心就撞到了身后走过来的人，于是赶紧回头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嗯？是伊黑先生和镝丸君？”
眼前带着白蛇的阴沉少年硝子也认识，正是几年前见过一面、如今已经成为蛇柱的伊黑小芭内。那可是个相当毒舌的人，硝子生怕心绪敏感的蜜璃会被他骂哭。然而令她惊到瞳孔地震的是，小芭内非但没骂人，还叹了口气：“这么冒失，要是摔伤了可怎么办？”随后拿出一个口袋递给蜜璃：“正好在这里碰到你，就顺便把东西给你吧。”接着他又上下看了蜜璃几眼，很不放心地说道：“里面是我买的长袜，请务必要穿，你的裙子实在是太短了。”
直到小芭内走远了，硝子才想起要去看蜜璃的脸色，只见少女脸上半点颓唐也无，反而挂着兴奋的红晕：“伊黑先生好像变得更加帅气了呢！”她拉起硝子的手，整个就是一副被丘比特万箭穿心的样子，“他真的是个超级温柔的人~我第一次来本部就迷路了，是他带我出去的！而且跟他一起吃饭的时候，不管吃得再多他都只会夸我，感觉食物都变得更香了呢！”
杏寿郎和硝子对视一眼，心领神会的笑道：“甘露寺少女能够发现身边每个人的优点，真是个对生活充满爱的人啊！”
这正是蜜璃领悟到的呼吸法的由来，杏寿郎将它命名为恋之呼吸，如同爱人的心一样炽热滚烫，和炎呼一脉相承。新的呼吸法让蜜璃进步神速，甚至可以在手合的时候跟没有使用写轮眼的硝子打得有来有回，这也使得她周身的气息越发的自信起来，不再为自己的肌肉而自卑了。
当晚师徒三人一起聚在炼狱宅庆祝到深夜。等到蜜璃和千寿郎都睡了，毫无困意的硝子和杏寿郎一起坐在廊下观赏着池子里长得越发肥硕的锦鲤。今天是满月之夜，月亮与群星的光辉洒在庭院之中，明亮无情有如真理。
“你当上柱，叔叔有没有祝贺你？”
“并没有。他说不管是炎柱之名还是炎之呼吸本身都是没用的东西，让我别烦他。”杏寿郎用右手撑着头，在地板上半躺下来，“但是不管他怎么打击我，我都不会忘了当初他教我的那些道理，和我答应过母亲的事情——作为强者就该保护弱小。”
和杏寿郎不同，硝子在保护弱小的同时会出手教训那些自甘堕落与鬼为伍，为了利益不惜坑害同胞的人，或是先动手打个半死，然后用医疗忍术治个七七八八再接着揍，或是直接用幻术给对方留下严重的心理创伤，这些事都是她在单独出任务时所为，从不敢告诉杏寿郎。但她没想到杏寿郎其实是知情的，只不过当时他并没有怪罪于她，而是告诉她：“我相信你是有分寸的，只要你不杀人，只要你无愧于心，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同样的话，杞寿郎也曾对硝子说过。忆及逝去多年的父母，对恶鬼的仇恨便又像插在硝子骨头里的针一样痛了起来。
杏寿郎看穿了硝子的心事：“其实我和主公曾经聊起过......伯父一直在进行某种秘密研究，对吗？”
硝子沉默的点头。
“他研究的可能就是凶手一直在找的东西，你还记得它的名字吗？”杏寿郎一骨碌坐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向硝子。
硝子闭上双眼，任凭记忆回溯到月彦家的大宅，想起那个男人在听到父亲和母亲说起某个词语时所迸发出来的强烈渴望——那简直就像是在荒野里饿了好几天的猛兽看到猎物唾手可得的时候才会有的眼神。
“青石蒜。据说是种很脆弱的珍稀植物，培植条件非常严苛。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爸爸从来不让我靠近家里的实验室。”
“如果你能确定的话，我会去向主公汇报。”杏寿郎的瞳孔里幽幽闪着火光，“你出现过的地方，鬼出没的频率明显变高了，看来是有很厉害的鬼执着于伯父的研究成果，想从你身上挖出点什么。”
他还记得那如同地狱般的凶杀现场，以及书房里那一大团焦黑的烧痕。
如果想要消灭证据的是凶手，那还不如直接烧掉整栋房子，顺便还能毁尸灭迹；而根据破坏程度的对比来看，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凶手想找到书房里的某样东西，在发现东西已经被提前毁掉之后恼羞成怒，才导致了后来受害者的惨死。
被放在书房里，又是它的主人宁死也不肯交出去的东西，会是什么呢？想来想去也就只有重要的研究资料了吧。
***
天穹静寥，星月交映，硝子看着这样的景致，很想忘记那场惨案的细节，但很不幸，她天生就有副好记性，过了这么多年也没能彻底忘掉。最大的改变就是不会再每天做噩梦，偶尔想起来的时候也不会再无法克制的触发写轮眼。
想到这里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母亲曾说过，宇智波一族生来就对“爱”有着强烈的渴望，因为这份爱，他们中的某些人甚至能借着写轮眼的力量倒转生死；但是一旦失去这份爱，那么再怎么浓烈的深情厚谊都无法弥补，到时能让他们满足的，便只有无止境的杀伐与胜利。而她已经失去一部分“爱”了，摆在炼狱宅中的灵位时时提醒着她：炼狱杞寿郎和宇智波堇已经撒手人寰，被恶鬼害死了，在这个大多数女孩都以早早嫁人当上贤妻良母为荣的年代，他们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读大学，能按自己的心意过海阔天空的人生；可到头来她连初中都没念完就不得不为了给父母报仇而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
“杏寿郎。”硝子面色平静地说道，“我想找个时间回老宅看看。”
“我陪你去。”杏寿郎下意识的握住了硝子的手。
“你现在是柱了，恐怕不会再有那么多时间陪我了哦。”硝子露出一丝浅笑，抬头望向北面的天空——今夜晴朗，甚至能看见北极星。
杏寿郎以拇指摩挲着硝子的手背，默然不语。他知道炎柱不光是一种身份，还代表着更广阔的巡视范围、更危险更繁重的任务、以及更少能见到她的时间。
“做我的继子吧。”他突然说道，“当然，我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也......”
“好啊。”硝子直视着杏寿郎，眼睛在夜色的映衬下有种湿漉漉的亮光，令他不由自主的靠近、再靠近，直到这个未完成的吻被落下的惊鹿打断。
*本章有一小段取自于《冰与火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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